第(1/3)页 八戒本就体胖如球,这般赶法,早憋不住了。 忽一日,路过一处荒坡,八戒扔下钉耙,一屁股坐地,抹着汗叫道:“师父!俺老猪走不动了!这路赶得跟逃命似的,俺这身肥肉都快抖散架了!十天六千里,俺的蹄子都磨出泡了,您瞧瞧,这哪是取经,分明是赶集啊!” 唐僧勒马回首,柳眉微蹙,声音虽温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八戒,你这懒虫!西行之路,本就苦修魔难,你贪吃懒惰,怎配为佛子?起来,继续赶路!” 八戒闻言,猪嘴一撇,嘟囔道:“师父,您修为高了,骑马悠哉悠哉的,俺们这些扛活儿的就惨了。 俺胖是胖,可这路也太急了吧?灵山又跑不了,歇歇脚总行吧?不然俺老猪一头栽倒,您可别怪俺!” 他一边说,一边揉着肚皮,眼睛直往路边野果子上瞄,馋意毕露。 沙僧在一旁听了,挑担的手微微一顿。 他本是卷帘大将,转世流沙河畔,内心深处藏着对灵山的隐忧——那金身佛位,怕是轮不到他这罪身。 他不愿过快抵达,免得旧账翻起,难逃一劫。 见八戒抱怨得热闹,他顺势开口,声音低沉如河水:“师父,八戒师兄说得也有几分道理。 这几日赶得太急,师弟们皆是肉身凡胎,稍作休整,也好养精蓄锐。 前面若有村落寺庙,不妨借宿一晚,明日再行。” 唐僧闻言,目光在沙僧脸上停留片刻,沙僧低头避开,那双眼睛里藏着的秘密,如河底暗流,不为人知。 孙悟空此时正暗自心焦。 那老君的配种药效虽未如失心丹般狂暴,却如隐火般灼烧,十日未曾发泄,猴身燥热难耐,筋骨隐隐作痛。 他表面上帮八戒圆场,实则借机脱身,寻个僻静处消磨这该死的余毒。 闻言,他金箍棒一顿,跳到唐僧马前,嬉笑道:“师父,沙师弟说得对!俺老孙瞧着八戒这猪头都瘦一圈了,再赶下去,怕是连钉耙都扛不动。 休整一晚,又不耽误大计。 徒儿去前方探探路,寻个人家借宿如何?” 唐僧见悟空也开口,知他机敏可靠,又念及慈悲,不忍徒儿们太过劳累,便点头道:“也罢,就依你们。 悟空,你速去速回,莫要耽搁。” 悟空得了令,筋斗云一翻,呼啸升空。 表面是探路,实则猴眼四扫,并未寻那人家踪影。 心下暗想:“这药效不消,俺老孙岂能安心护师?得找个法子发泄干净!” 他循着风中野性,嗅到远处山林猴群的喧闹,顿时眼睛一亮,化作一道金光,直奔而去。 那猴群数百,嬉戏山间,见猴王归来,欢呼雀跃。 悟空也不多言,借着猴性本能,寻了个僻静山洞,借群猴嬉闹之机,尽情释放那股积压的燥热。 一个时辰光景,他方才收手,猴身舒泰许多,药效消了大半。 抹抹额头,暗自庆幸:“总算缓过来了。 师父他们还在等,赶紧回去搪塞过去。” 下方荒坡,唐僧勒马等候,已是心生忧虑。 时辰不短,悟空未归,他轻抚佛珠,喃喃道:“悟空这猴子,莫不是又遇妖魔了?哎,徒儿们皆有隐忧,我这师父,怎生是好?” 八戒靠着树桩打盹,闻言睁眼,嘿嘿一笑:“师父莫急,俺看那猴哥准是自己化斋去了!说不定在前头寻了野果子,躲着偷吃呢。 咱们等他干嘛?俺老猪饿了,先睡一觉!” 沙僧默然不语,只低头挑担,耳中听着八戒的调侃,心下却想:“休整也好,拖延一日,便多一分喘息。” 悟空归来时,天色渐暮,他落地一躬,脸上堆笑:“师父,徒儿探好了!前方三十里,有座寺庙,香火鼎盛,定能借宿。 里面斋饭丰盛,够八戒那猪嘴塞牙缝的!” 八戒闻言,呼啦一声蹦起,钉耙都不顾,拍着肚皮道:“哎呀,猴哥真够意思!有斋饭就好,俺老猪这就走!师父,上路上路!” 唐僧见状,无奈一笑:“你这馋鬼,一闻吃的就精神了。 走吧。” 师徒四人重启行程,沙僧殿后,目光投向暮色中那隐约的寺影,心下稍安。 寺庙名为云来寺,古木参天,钟声悠远。 方丈大师闻是东土圣僧,喜不自胜,安排上房,斋饭一桌桌端来,素菜清香,米饭热腾。 八戒埋头狂吃,猪嘴油光,边嚼边赞:“妙啊!这寺里和尚手艺不赖,比俺们赶路啃的窝头强百倍!” 第(1/3)页